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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着饺子上传来的腥冷的肉味,我胃里涌上一股恶心感。
“你不知道我韭菜过敏?”
傅晏海僵在那,脸色顿时沉了下来。
他将那盒饺子扔了出去。
“爱吃不吃,穆诗雅,你别太过分了!就这么巧,冰冰特意给你带回来的吃的正好是你过敏的韭菜?你意思是她故意恶心你是吗?”
听到他话中好不掩盖的诘问,我闭了闭眼,口中充满苦涩。
“你让她把镯子还给我,其他东西我都可以不要,你知道的,那镯子是我妈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。”
看着我绝望无助的眼神,傅晏海态度缓和下来。
他静静坐到床边,轻轻拥住我。
“行,这段时间委屈你了,等我给冰冰介绍好对象,把她嫁出去,我们就和以前一样,好好过日子。”
“你别再闹了,好吗?”
我没有答话。
傅晏海,我们早就没有以后了。
第二天,傅晏海又食言了。
他拿着已经碎掉的镯子放在我面前。
“冰冰早上不小心磕碎了,她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我竟然有些想笑的感觉,心像是被麻绳狠狠拧住,让呼吸都泛着疼。
傅晏海不满蹙起眉头。
“到底是个死物,碎了就碎了,以后我给你买更好的。”
我摇摇头。
见我一副抗拒的样子,傅晏海冷着脸去队里了。
临到中午的时候,海岛上刮起大风,黑沉沉的乌云压过来。
泥巴做的土屋像是要被掀翻了一样,自从跟着傅晏海随军来到这座海岛,这样的场景我已经见惯了。
组织里会叫每家每户去上头的空地上待着避难。
我拿起自己的行李,就要推开门的时候发现我的门不知什么时候从外面反锁上了。
家里就我和林冰冰两个人。
我想也不想就冲外面叫喊。
“林冰冰,把门打开!”
林冰冰猝了毒一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。
“穆诗雅,你这条贱命还真是硬,三个小时的折磨还不死,是我小看你了!我看你这次死不死!”
说完,院里传来了傅晏海的声音。
“冰冰!快走!海啸快来了!”
两天没吃,我身上没有力气,冷汗渗出,浑身发软。
我狠狠咬住唇,保持清醒。
“傅晏海,你快让她把门打开!”
可傅晏海冲进来,直接拉走了林冰冰。
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。
“诗雅,我等会回来接你,海啸还有点时间,我先把冰冰送到安全的地方!”
这一刻,我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,每根神经都叫嚣着绝望。
海岛四年,每一刻的海风都是不一样的,可能这一秒还是晴天,下一秒房屋就会被淹没。
傅晏海离开后,我感受到整个屋子都在颤动,暴风刮过窗户,雨水像瀑布一样冲进来。
我用手一下又一下砸向玻璃,鲜血顺着手腕低落在地面,可我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,机械地重复动作。
玻璃破碎的瞬间,我直接跳了出去,玻璃扎进我的脚里。
我额头青筋暴起,努力压抑身上的疼痛,一瘸一拐地朝外面走去。
我刚离开屋子,下一秒,屋子承受不住暴雨的重量,直接坍塌了。
我脸色一白,不敢再看,继续往外走。
一个小时后,我拿着政委给的离婚报告呆坐在他办公室里。
五个小时后,雨停了,至暗的时刻已经过去,港口的船开始行动。
又过了半个小时,终于到了内陆,我刚一下船,就被人拽住了胳膊,拖了回去。
“穆诗雅,你想去哪?!”
昙花落尽,一别两宽(傅晏海冰冰)已完结,昙花落尽,一别两宽已完结